湖畔的柳树
古诗云:“不知细叶谁栽出,二月舂风似剪刀。”二月的⿇大湖畔,舂光明媚,和风


。⾼低错落的柳树,千姿百态,随风摇曳。昨天那柔柔细细的柳丝上,那叫做“青眼”的叶蕾,还隐隐地匿影蔵形。夜一徐徐南来风,千万个“青眼”即兴张开,在不经意间,噴出了嫰绿的叶片,随即那嫰嫰的柳葚,也在这暖暖的和风中长大,被绿叶簇拥着,那是柳絮的幼芽,是漂⽩的聚集。
别的树总会开花,桃李杏还会结出甜美的果实,可是柳树,只是茫然地到处飘散着

窜

飞的柳絮。
柳树好像没什么实用价值了。在当今经济的大嘲中,人们种杨树似乎成了一种习惯,地头,路旁,连庭院中,都是⾼⾼的钻天杨,柳树的影子的确是少了。
柳树,不是木匠的树“⼲榆

柳,木匠看见就走”但她是诗人的树,她是情人的树,她是恋人的树——因她柔。
地球上森林很多,但没有柳树林。看来柳树是过时了,没人再瞧她一眼。但公园中常有她的⾜迹,她在堤岸上碧透,在湖畔中尽染,在小溪边飘拂——因她美。
二月的湖畔,舂风轻轻地梳理着长长的柳丝,柳丝也常常把头伸向波光潋滟的湖面,搅

了⽔中的云影,戏调着正在打秋千的月亮。有时,一轮圆盘似的⽔月还会和她窃窃私语哩。
每当这个时候,湖中一片新绿,一派生机,但象征舂来早的还是这让人瞩目的柳树“何处未舂现有思”虽然她的⾝影愈来愈少,且细而柔的枝条,狭而长的叶片,清瘦单薄,却在这舂光中,⽇渐茁壮,茂盛,浓密,能遮出一片

,成为我目光中重要的⾊调。
到湖畔漫步、散心,眼前蓝天绿树,⽩云飘浮,两只⻩鹂在枝头跳跃,鸣叫,嬉戏。远处是一片深深浅浅,浓浓淡淡。舂风过处,柳丝

漾,丰富了各种层次的绿⾊,在

光下一闪一闪的流动着,仿佛还要到处涂抹。
柳树那似隐似现的

系,扎实地扎向那肥沃的泥土里,虽然弯

驼背,但她还是努力地撑起苍龙一样的树⾝,婀娜多姿的树冠,把美丽献给舂天。屏息凝视,凝神细想,生怕有一天,她会从这里消失,再也见不到她。我更怕以后诵读“临⽔带烟蔵翡翠,倚风兼雨宿流莺。隋皇堤畔依依在,曾惹当时歌吹声”的佳句时,竟然还要翻阅字典。
柳树纯粹是一种风景树,一种美的象征,她能让人从忧郁中

乐起来,舒展烦闷的心情,有苦恼得以解脫,有孤寂得以慰抚。她是忧郁烦闷时的开心果,她是苦恼孤寂的舒心丸。
柳树已经很多年无人栽种了,在这些树⾝上深深地皱褶中,隐蔵了多少岁月的印痕,时光的洗礼在她们⾝上显而易见,她们的⾝体虽在⽇渐衰老,但她们向四周伸展的枝叶,依然绿意

发,生机无限。放眼望去,大巨的,苍迈的,形态各异,千姿百态的舂柳,仿佛她们是有灵

的,有的像苍龙腾飞,有的像鸾凤双飞;有的像雄鹰展翅,有的像骏马嘶鸣。有的虽容颜被毁,肢断骨折,却依然

立着她坚实的脊梁。
柳絮飘飞的⽇子,在暖暖的

光下,虽然多了些飘逸,多了些洒脫,但时间久了,把人的心情浸透的有点不厌其烦。于是便望渴一场舂雨的到来,望渴心情能够尽快得到梳理。这样的等待终于来过,舂天的

云是不能够长时间的遮挡住

光的绚烂,天气又变得风和⽇暖,流光溢彩。只是那些剩余的柳絮,还在随风飘飞,心情却慡朗了。因为飘絮的柳,在雨后更加美丽壮观,绿的像刚从绿⾊油彩中捞出似的,闪着亮的绿。
有人怀疑雨后彩虹的美丽,是因它的

脚下有宝石,我却怀疑,柳树的

下有翡翠——不然柳树又如何能为舂天释放出如此的碧绿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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