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白玉兰的过往
喜

⽩⽟兰,不过和⽩⽟兰相见甚晚,直到上大学。
我出生在乡野小村,一碧万里的原野上长満了麦子、⽟米、大⾖等农作物,但树的种类稀少,田野里到处是

拔云间的钻天杨,县城的绿化树种也只有泡桐、法国梧桐这两种,所以我一直不知道⽟兰花是什么样子,直到上大学才得晤君面。
大学时我们507宿舍窗户下面是艺术系,院子里有一株⽩⽟兰,舂⽇⻩昏的暮⾊中,⽟兰更是显出一种朦胧的美,我常常痴痴注视他们,我被他们的美震慑住了,枝头的⽟兰花如同一群展翅

飞的鸽子。看着⽟兰打苞、盛开,再到一瓣瓣的随风飘落,后来枝头仅有几只“鸽子”停留,我和舍友珍打赌在五楼上目测“鸽子”的数量,结果我赢了,珍送给我一个漂亮的肥皂盒。珍是我大学时代的好友,珍是个內外反差极大的女生,外表⾼大威猛,其实珍多才多艺,喜

运动音乐等大生学推崇的乐娱项目,而且有一手好钢笔字,写得一笔好文章。珍⾝上充満传奇⾊彩,是个狂热的女孩,她说她⾼中时狂疯喜

上一男生,在传说中人生最黑暗的⾼三,他们一块逃课一块疯玩一块唱歌。
毕业后和后来称为丈夫的人热恋时代曾经约在⽟兰花下相见,那时我工作清闲的要死,他工作忙碌的要死,我天天孑然一⾝浅昑低唱去植物园感怀伤舂等待爱情载体的出现,整整一个星期我等到花儿也谢了,他还不来,⽟兰花开在电话里。
孩子三个月时,舂暖花开,在家憋了几个月初为人⺟的我,终于得以穿过重重尿布重新融⼊温暖的社会生活。孩子第一次抱在舂天的

光下,在那一大片⽟兰花下和孩子合影,照片光影很好,⾊彩

満,一股

香气扑面而来。
今年舂节刚过,我领四岁的孩子在宾馆大厅的外面看见一树⽟兰花已经盛开,不由得念念不忘起来。晚饭毕我躺在沙发上梦呓一样的说:⽟兰花又开了。刷完碗从厨房回来的丈夫听见说:听见⽟兰花开就害怕。我知道他是指我又要以此为借口大肆狂疯让他陪我们游园了。结婚7年,7年之庠果然名不虚传,我们已经经历过各种规模的战争,变成了传说中的老夫

。丈夫很久不这样煽情了,我故意沉默着没了下文,他到底憋不住下半句话,小声说明天下班的时候绕道植物园去看看。
之后的几天,谁也不提这个话题,又不是节假⽇,不管⽟兰花事如何,我们每个人都要按部就班的上班上学,不管节气时令刮风下雨,没有任何例外。
女儿终于睡了,丈夫轻声对我说:⽟兰花还没开。我放了心,问为什么?总是比我博学一点的丈夫说大概那里空气冷的事吧。
⽟兰花总是见证我规则下有序的社会生活,明天是周⽇,⽟兰花,也许我们明天能去探访你,带上我们古怪精灵的小女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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